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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那年夏天

三十余年前的那个夏天,曾有小塘,曾有青蛙,更有孩子们的欢声笑语。蝉,开始鸣叫……

爸爸儿时最常玩的游戏,是摔牌结。

今天,在我的催促下,爸爸手忙脚乱地操起报纸,一点一点地折。等了好久,他才折出两个长得不咋地的牌结。

游戏,开始!

“呼——啪!”爸爸扬起手猛地把牌结往地上一摔,我的牌结就这样应声翻了个身,落入了爸爸的手中。

“看懂了没?把别人的牌结翻过去,就算赢。”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。从这时起,我才突然发现这头“牛”不是那么好控制的。

我先依葫芦画瓢地学着爸爸的样儿抓起牌结,把手向后扬,一用力把它扔到了地上。但这一系列的动作要是用一个词来形容,那就是标标准准的“华而不实”。爸爸见我这样子,不由得皱起了眉头。他大跨步上前,叫我拿起一个牌结,开始手把手地教我摔牌结。爸爸抓住我的手,身子微微向后倾斜,两腿呈弓步状,深吸一口气,手向上一抬,猛喝一声“起!”。说时迟,那时快,这牌结倏地飞去,落在地板上,周围扬起的气浪把一旁的牌结震了起来。爸爸脸上的肉肉似乎也为之一颤。

“哇哇——塞!”爸爸也太厉害了吧。我激动得连说话都口吃了。我把爸爸的动作琢磨了一遍后,也准备小试牛刀。

我调匀一下呼吸,让那颗砰砰乱跳的心平静下来,手持牌结,眯起一只眼睛,瞄准方向,然后暗暗运劲。这一击,我几乎把全身的力气全用上了。我摔!牌结在空中旋转了几圈,不偏不倚地落在一个牌结旁,一切完美,可是……牌结只被扇起了一角,便又合在地上。真可惜!

我又一次次地举起,掷下,终于,在无数次失败后,我把牌结扇了起来。万岁万岁,我给自己鼓起了掌。

爸爸在一旁看着我的身影,眼神有点恍惚,也许,他看到了自己儿时欢乐玩耍的那个身影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