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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年那一年_1200字

早上爬起来给M发短信,我问她我该写些什么,我一向是没有主意的人,就像小L说我,你一认真起来是没什么好东西的。然后她就对我挤眉弄眼的。

M说:“写人生目标。”我仔细推敲一番,费尽心思地写下我的远大理想:

考上大学,赚钱,吃饭,睡觉。

我说是不是太平淡了,M讲,太灰色就消沉了,太积极就太假了,唉,什么都是空的。

我记是问过ET的理想,他侧着头坐在我前面,用我的黑色钢笔在设计图纸上一通乱画。怎么都不像个好学生的作风。他说先混到大学,赶紧恋爱,然后结婚生子得了。我笑什么时候咱们都变庸俗了,他也笑着,然后底下他高贵的头颅,我看到那个活动课秃顶的老头的头皮在阳光下泛着金光,或许他在证实他前半生是如何光彩,如何令人敬佩。这一点我比较欣赏我们的周老师,虽说他的“秃”也沦落到草木凋零之样,但从不承认有这样的发型就是智者之举。ET说,那是因为他喜欢你写的东西,他欣赏一个人,你也乐他也欢。

我说是吗?ET就露出他狡猾的笑容,说真的还有点像王力宏。这是那一年对ET的印象。

那一年我曾写道:背影是黄昏的颜色,眼睛里的苍茫望见一棵秋天独立的树,旧青色的瓦砾,尘垢纷纷落下。

ET当时说:“你想什么啊?” 我们就成为了朋友,并且是很好的异性朋友。异性朋友真的很难得,情感泛滥成灾的年代,什么都肆无忌惮的,我很不喜欢。ET对于感情算是比较执着的人,他从小学开始就暗恋一个女生,一直到高中还锲而不舍,他天天等她一起回家,虽说那个女生摆明跟他说不喜欢、没感觉,但ET却还坚持着。我问ET:“她漂亮吗?”他没有回答我,只是抬起头看灰蒙的天空。记得那次放学,我看到ET跟一个女生在校门口谈笑。“太后”指给我看:“就是那个,旁边的”。说实在,女生挺普通的,属于“黑美人”种,我迎面走过去,ET边笑边跟我打手势,我自顾自的笑一下,原来每个人面对爱情都会麻木,不管你多聪明,都会摔得一蹋糊涂。

我后来跟M提到ET的恋情史,M就一脸木愣:“ET是谁?你朋友?”“嗯”我忘了他们跟本不认识,不同年代出现在我身边的人,多少个青葱年代也就随着他们逐渐出现与远去而淡褪了,仅留在我深浅不一的记忆里。

那一年上完高一,面临分班,期终考完,最后一次,在高一教室里互相会面。听着老师讲完一些啰嗦话,宣布放学,我收好书包就想要离开,ET拍着我的肩膀:“你去哪?”“回家。”“读什么科?”“文科。”我没有说一句再见,ET选理科的,他原来总说讨厌背书,文科却必须“死”在一叠砖头书里。回忆起我们高一可爱的历史老师,她胖得很令人喜欢,喜欢跟人抢着吃薯片,她的经典语录是:“读文就是必须‘死去活来’。”简单明确的概括我一生的光景。最后一步踏出教室门,听到有人隐约的哭声,他们为了一年的相处互诉衷肠,就觉得自己挺无聊,就像很久之前听许魏的《那一年》有着相同的感触,同是夏天,都如此充满愁绪。

看安妮的时候,记下这么一句话:

“时光把包裹的礼物赠予,我们不带遗憾地前往。”

猫。tt跟我通了一年的信,去年,一年我都沉谧在字里行间的安静感中。后来M说她变得很混,很痞,涂浓妆,作头发,到处鬼混,难以想象我们在一起时的干净洁白,笑容灿烂的使我睁不开眼。很多东西过去了,也就失味了,逃离了现实。打开QQ仍保留着她的名字。我问她在哪里,好不好,她从未给我回过来,关于她的传言也整整流传了半年,最终也遗忘了。我丢失了我的猫,它忘记回家,亲我的脸。

最后发了一条短信过去。

那一年,这一年,我失去了很多东西,它们都像烟花无疾而终的凋零了,我却放不开那些盛开的短暂。

M犹豫了半天,橙色的灯光终于闪了几下:

有一天,我们要一起飞

飞得很远很远

再放下一切,挥霍我们的青春

什么目标,理想都是空的

人生是自己的,就算坠落了,还是自己的天使

2007年6月,不管什么结果

我都要叫一次:“自由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