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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雨飘渺

回忆如轻烟一缕,久久不散;思念却如雨水一滴,荡漾在心头。

这是永哲在上海工作的第三个年头了。八年前,他从一个贫困的乡村来到这里上学,凭借一身的傲气与过人的才华,五年后,他从应届毕业生中脱颖而出,留在了这个繁华的大都市工作。在家乡的母亲也为永哲骄傲,有时与乡亲谈到火热,母亲还说:“永哲可孝顺了,他说他以后要接我进大城市享福呢!”

永哲坐在第38层的经理办公室,目睹窗外如烟的细雨,他思绪万千,三年没有踏上故乡的路了……

他还记得临行前母亲为他做饭,天上落着密密麻麻的小雨,屋顶上烟囱冒出缕缕炊烟。母亲那略微泛红的眼眶,流露出许许不舍。以至于永哲吃饭时,母亲一筷子也没动,永哲是他的唯一!他的父亲去世了,一直是母亲在拉扯他长大,可谓是受尽了苦头。

坐在真皮大椅上的永哲,决定今年必须陪母亲过年。一路从小文员打拼而来,他有时是很身不由己的,虽然时常会寄钱和照片回去,但永哲始终有一分愧疚埋藏在心中。

车在村口停了。永哲摆摆手从车里下来,急忙打发司机走:“你就走吧,我一个人去见母亲。”车引擎发动,一溜烟就消失了,只留下永哲一个西装笔挺的背影。天上又已落起了牛毛细雨,村头的小屋顶上又冒出了缕缕炊烟,那便是永哲的老家。我不是没告诉母亲吗?我要给她个惊喜的!永哲不由加快了脚步。

“妈!我回来了!”上一秒他正高兴地推开门,下一刻便是惊诧无比。一大群街坊领居正围坐着,桌上一堆香烛,散发着怪异的香味。可是母亲的身影始终没出现,厨房呢?永哲几乎是跳进屋里,发疯似的寻找。竟没有!

“你母亲那天出门去三姨家做针线活儿,却在过桥时不小心……“永哲一下跌坐在地上,干净的西装沾了一身泥。

“子欲养而亲不待。”坟前的青烟和雨点却独当年一样。烟雨飘渺,美好,同样凄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