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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次,我真崩溃

每每想到那个男人,那个宠我的男人,那个关心我的男人,我都不禁落下眼泪。我始终都不愿承认他的去世。可每一次想到他——外公,我都会崩溃。

始终无法忘记,也永远不会忘记,那一个忐忑不安的夜晚,外公出事了。我始终不知道我当时是以怎样的速度穿上衣服裤子,火急火燎地赶到外公家。印入眼帘的却是躺在担架上、已经不省人事的外公,还有那刚打开,却散落一地的药片……医护人员把他抬上救护车,“轰”的一声,我的神经系统开始慢慢倒塌。谁能理解,我是多么不希望亲人的离去,我希望他好好地。

到了医院,我们推着不省人事的外公,不停地在医院里跑动,做着各种各样的检查。最后把外公推进了ICU,我才知道,这次,是真的凶多吉少了。夜里我不敢在医院中睡去,生怕错过一点关于外公的消息,哪怕眼皮在打架了。本来已平复一点的心情,却在这时被医生打破。他说外公这是脑溢血,能治这病的手术,外公不适合做,一是因为年龄大了,二是因为出血量过多。这次即使做了这个手术,存活率5%不到,即便能醒过来,也会变成植物人。我呆了,我看了看医生,看了看舅舅,再看了看哭成泪人的妈妈。我的神经系统在加快崩溃。可是外公说的那句话还在支持着我:“你外公我,什么没经历过,再大的困难都不能把我怎么样,相信你外公,可以的。”我相信你了,可是你并没有回来啊……外公,你为什么没有回来呢?为什么不愿再看看我们了呢?

当我完全崩溃的时候,是舅舅在外公的死亡通知书上签了名。医生把外公的氧气拔了,舅舅他们给外公清理好身体,换上衣服,打电话请人搭棚子。我才清楚地知道,那个强大的男人,那个在我面前从不流泪的男人,他累了,他倒下了,他休息去了。我只有一直紧握着他的手,流着泪,看着这个男人的心电图慢慢变成直线,温度慢慢变得冰凉,嘴唇慢慢变成乌紫发白……那一刻,我完全崩溃了,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。忍着痛,为这个强大的男人送行。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天晚上,我给他打电话,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他的声音;我怎么也没想到,那是见他最后一面……

外公被送去火化的那一天,我没有走到前面,并不是不想见,而是怕会在他面前哭,因为他说过:“遇到什么事,必须要笑着面对,哪怕世界末日。”所以我是笑的,含泪的笑。

贾平凹说过:“人虽然去了,一个在地下,一个在地上,阴阳相隔,但是互相的那种牵挂是永生永世的。”虽然如此,但是那一次,我是真真切切的完全崩溃了,因为那个最爱我的男人——外公,不在了。